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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黑洞

发布日期:2024-06-16 06:52    点击次数:200

一 35比1,考上交大

“南有交大,北有清华”

“南有交大,北有清华”,交大是许多高中学生向往的名牌大学。我在高中就读的江苏省立苏州中学,数学老师是交大毕业的,他早就向我们渲染交大优良的学习环境和雄厚的师资,力劝我报考交大。

1946年全国没有统一的高考,大学分别招生和考试。只有清华、北大、南开仍合用西南联大的名义招生,分别录取。

夏天,我从家乡宜兴赶到上海,住在同学家里,先后报考了金陵女大化学系,交大工业管理系和北大中文系。文理工都报考,我自以为自己有实力。

录取比例为35比1。那年报考交大的有28 000多人,只取800名,录取比例为35比1。交大考题之难,称得上全国第一,至今记忆犹新。

金陵女大最先发榜,所以我先到南京上了金陵女大。一个多月后,家中寄来交大录取通知书,我高兴极了。金陵女大虽不错,但一学期学费高达6万斤稻谷,约合现在人民币五六万元。而我考的交大工业管理系,则是学杂费、宿费和膳食费全免。顺便说一句,当时国立大学虽是公费,学费全免,但只有入学考试成绩较好的一半学生能免交膳食费。

我马上从金陵女大办了退学手续,找到吴贻芳校长,退了一半学费,寄回家中。自己兴冲冲地从南京坐火车到了上海,到交大工业管理工程系报到。从此开始了我梦想成为中国第一代女厂长而勤奋学习的生活。

男女生之比是15比1。当我跨进徐家汇交大校舍时,心情多么激动啊!我终于以35比1的悬殊比例,在28000名慕名报考交大的考生中,战胜了27200名不幸落榜者,考上已有51年历史的著名高等学府。还让我高兴甚至感到骄傲的是,全校3000名学生中,只有200名女学生。男女生之比是15比1。作为一名报考工科的女生,我真的十分得意。

二 丰富多彩的社团生活

从小学、初中到高中,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是个好学生,但也不是个书呆子。从小学、初中到高中,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是个好学生,但也不是个书呆子。课外我阅读大量进步书籍。16岁时便看完《鲁迅全集》,又看了鲁迅翻译的《十月》、《毁灭》,和其他苏联小说如高尔基的《母亲》、绥拉摩菲支的《铁流》,还有《时间呀前进》等等,还看了邹韬奋描写苏联新生活的《萍踪寄语》和《萍踪忆语》。我十分憎恨旧社会,高二时曾因反对在沦陷区学日语而在家乡中学闹了一次学潮,被学校开除。高二下学期。才考进苏州中学。

是当一名安分守己的好学生,将来顺利毕业,还是不怕冒风险,参加进步活动?两种思想在我脑中激烈斗争着。交大正是我思想斗争的主战场。一方面,交大学风谨严,功课表排得满满的,每间宿舍夜晚灯火通明,绝大多数同学在开夜车用功学习。另一方面,交大社团生活分外活跃。全校有几十个进步社会团体。全校有几十个进步社会团体。文治堂前,壁报琳琅满目。大草坪上,山茶社社员在排练秧歌和新舞,练习大合唱。还有许多读书会和时事座谈会在举行。学生自治会办得十分出色。同学们办了伙食团、小卖部、生活服务部,修皮鞋,修眼镜,冲洗照片,拆洗被子,修补衣服,全都不出校园,都是同学们组织起来自行办理。

关心时局,要求进步的愿望使我战胜了单纯当一名好学生的想法。丰富多彩的社团生活吸引着我。关心时局,要求进步的愿望使我战胜了单纯当一名好学生的想法。我终于先后参加了山茶社、知行社和青年会,又参加了于1949年解放前夕牺牲的穆汉祥同学担任校长的工人夜校,给校工和徐家汇一些工人上文化课。

山茶社是以歌舞为主的文艺社团。我们排练了《大家唱》、《茶馆小调》、《你,你,你,你这个坏东西》、《古怪歌》、《山那边有个好地方》等进步歌曲,在学校新年晚会上演唱。我们还从著名舞蹈家戴爱莲的弟子隆大哥那里学会了新疆舞、西藏舞和插秧舞等,在全校晚会上表演,也到外校表演。

我看了用《七侠五义》当封皮的革命书籍如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论》、《论联合政府》,还有《共产党宣言》、《反杜林论》、《自然辩证法》等等。知行社是一个办壁报和读书会的严肃社团,常举行时事座谈会。我给壁报写了文章,在读书会里,我看了用《七侠五义》当封皮的革命书籍如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论》、《论联合政府》,还有《共产党宣言》、《反杜林论》、《自然辩证法》等等。

青年会常举办联谊活动,跳集体舞,做游戏,到郊区和苏州郊游等,是一个中间性社团,通过交朋友活动吸引大批中间同学。

我尽量兼顾学习和社团活动,同房间的徐旃玲和周丽华也先后参加了山茶社和知行社。

三 抗议美军暴行

1946年12月24日,北平发生了美军强奸北大女生沈崇事件。女同学会首先行动起来。消息传来,交大掀起愤怒的浪潮,抗议的壁报布满全校。女同学会首先行动起来。学生自治会组织和领导了全校的抗议活动。

1949年1月1日,在上海学生联合会抗议驻华美军暴行的号召下,上海全市大中学校学生举行了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我和交大同学分乘17辆卡车到外滩和各校同学会师,一起行进在繁华的南京路上。走在交大队伍前面的,是头戴钢盔身穿美式军服,参加过印缅战役的复员军人同学组成的纠察队。我们高呼“美国兵滚出去”、“中国不是殖民地”等口号,马路两旁的市民人山人海,向我们鼓掌表示支持。我们还到美军驻地汇中饭店,用英语高呼:“滚、滚、滚、美国兵!”“你们有没有母女姐妹?”吓得他们紧闭饭店大门,不敢露面。

国民党如临大敌。我们没有退却,依然昂首挺胸,列队行进。国民党如临大敌。反动军警用高压水龙头将大股凉水直向我们浇来,浇得我们浑身透湿。时值严冬,穿着被水淋湿的棉袍,冻得我牙齿格格作响,胸中却似烈火燃烧。我们没有退却,依然昂首挺胸,列队行进。国民党特务挥舞着带钉子的“中正棍”冲过来,逢人便打。幸好我们穿着棉袍,又被浇了水,可以抵挡一下。走在交大游行队伍前面的纠察队员立即赶过来和特务们展开搏斗……

抗暴斗争使我和同学们进一步看清了国民党政府投靠美帝国主义,镇压人民的反动本质。抗暴斗争使我和同学们进一步看清了国民党政府投靠美帝国主义,镇压人民的反动本质。我一方面仍努力学习,考试成绩不错,同时积极参加社团活动。

1947年4月,又一件事使我难以一心读书。4月4日,交大理学院二年级学生贾子干不幸在同济大学校门口被美商德士古公司的汽车撞死!贾子干同学家境清寒,勤奋好学,上有父母,下有妻儿,学业未成,竟惨死在美国车轮之下。全校同学十分悲痛。当时由学校学生自治会和家属共同成立治丧委员会,全校同学十分悲痛。当时由学校学生自治会和家属共同成立治丧委员会,与美商交涉。与美商交涉。美商起初派了美籍律师和翻译来交大,声称只和家属谈判,学校不能插手。美国人的傲慢激怒了交大同学,两个美国人当场被扣留。美方请来了上海市市长吴国桢,企图靠他压服交大同学和贾子干家属。我们不信这个邪,学生自治会会长周寿昌据理力争,吴国桢只得当场担保,要德士古洋行依法赔偿,由他出面在上海市政府约美国人、校方和学生自治会代表谈判。在吴国桢担保下,同学们放了两个美国人。

第二天,学生自治会组织了18位代表到上海市政府谈判,又用卡车分批送去500多位同学作为谈判后盾。我也去了,记得坐在市政府大厅大理石楼梯上,静候楼上谈判结果。事前,学生自治会仔细算过一笔账,从治丧、抚恤到赔偿费用,需要3亿元。而谈判中美方德士古洋行只肯承担900万元。经力争,后来加到2000万元。当周寿昌把谈判情况告诉同学后,我们怒不可遏。当场一位同学写了一个字条既然美国人认为轧死一个人只值2000万元,我们把这两个美国人打死,各赔2000万元。:“既然美国人认为轧死一个人只值2000万元,我们把这两个美国人打死,各赔2000万元。”条子递给周寿昌,让他送给吴国桢。我们500多个同学在大厅高呼口号:“打死美国佬,赔他2000万!”吴国桢无可奈何地将这一字条传给参加谈判的两个美国人。楼下“打死美国佬,赔他2000万”的呼声一阵阵传来。德士古公司代表理屈词穷,又慑于交大学生的威势,只得签字接受交大同学的条件,赔偿贾子干家属3亿元。切身体会到团结就是力量,增强了斗争的信心和决心。一场面对面反对美帝国主义分子的斗争胜利结束,我和交大同学们一起,切身体会到团结就是力量,增强了斗争的信心和决心。

四 难忘的“护校斗争”

国民政府教育部决定停办交大航海、轮机两科的消息传来,我和交大许多同学愤激异常,坚决反对教育部摧残交大的倒行逆施。全校师生员工组织的护校委员会成立了,代表们一次次到南京请愿,均无结果。

体同学晋京请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学生自治会召开系科代表大会,一致通过决议:全体同学晋京请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1947年5月1 2日清晨,由知行社同学负责,向全市几家汽车行租来了约60辆大卡车,满载交大2 000多名同学(占全校学生95%)和食宿用具,浩浩荡荡开向上海火车站。第一辆卡车挂着的横幅上大书“国立交通大学晋京请愿团”几个大字。国民党反动派惊恐万分,动员一些所谓社会名流赶到火车站企图说服交大同学,市长吴国桢也亲自赶到现场进行劝阻。我们下定决心,不听他们的,一定要到南京面见蒋介石,让教育部收回成命。

上海北火车站此时戒备森严,列车全部停驶,而且把火车都藏起来了。我们进入候车室,一面派人和站方交涉,一面向车站职工宣传我们进京请愿的意义,得到职工们的支持,他们告诉我们隐藏货车车厢的位置。我们顺利进入站台,纷纷跳上那20多节货车车厢。但是,没有火车头,怎么办?在铁路工人的帮助下,同学们在麦根路(今秣陵路)火车库里找到火车头。驾驶火车对交大同学来说是家常便饭,是难不倒的。驾驶火车对交大同学来说是家常便饭,是难不倒的。于是,有的同学担任火车司机,有的当司炉,把火车头开进站台,拉上我们乘坐的20多节车厢,即将出站。这时,上海市军政当局赶来威胁我们,要我们当晚6时30分前离开车站,第二天上午8时复课,否则全体开除!

“开除就开除,我们一定要赶到南京请愿!”我和同学们一起高喊。这时,上海医学院、暨南大学、英士大学的同学,赶到北站支持交大的正义斗争。他们送来开水和几个红十字医药箱,许多报社记者也赶到北站采访。我们在车厢里吃着负责后勤的知行社同学为大家准备好的面包和牛肉罐头,喝着开水,唱着“团结就是力量”的战歌,豪情满怀。地下党上海学委负责人吴学谦此时身佩交大校徽,在火车上现场指挥。后来知道,地下党上海学委负责人吴学谦此时身佩交大校徽,在火车上现场指挥。汽笛长鸣,由交大同学驾驶的火车离开站台,向南京方向奔驰而去。

当满载交大同学的专车驶近麦根路大场站时,火车突然急刹车停了下来,站在车厢里的同学几乎跌倒在地。原来,卑鄙的国民党当局在火车前面拆除了路轨,企图阻拦我们前进。这也难不倒交大同学。土木工程系二三百位同学立即组成抢修路轨突击队,有的扛枕木,有的铺路轨,有的拔道钉,很快修好路轨。汽笛长鸣,在同学们的欢呼声中,火车又胜利前行了。汽笛长鸣,在同学们的欢呼声中,火车又胜利前行了。火车行驶20分钟后,前面的路轨又被拆除,土木系同学们又下车修复,火车继续前进。列车进入真如,前面的铁轨又被拆除,土木系筑路队又熟练地进行修复。

记者独家获悉,金地集团已于5月24日将20.744亿元划入中期票据兑付专户,用于偿付将于5月27日到期的“21金地MTN004”中期票据本息。

 波斯语课真实事件  这时,已近半夜了。我和同学们互相偎依着坐在车厢里。听说国民政府教育部长朱家骅等乘坐20几辆汽车已从南京赶来。他坐在一辆装甲车里不敢露面,只用扩音器向我们讲话。我清清楚楚听到他说,允许交大航海、轮机两科续办,同意增加学校经费和补发拖欠的教职员工工资,担保不开除任何人学籍。他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我们胜利了!我和同学们一起欢呼,高唱交大校歌。

我们胜利了!我和同学们一起欢呼,高唱交大校歌。第二天早晨7点,由上海市政府派来60辆公共汽车,送交大2 000多名同学,迎着朝霞凯旋返回徐家汇校园。

五 “坐牢怕什么?放出去,还要干!”

护校斗争胜利结束,同学们刚刚返回教室,屁股还没有坐热,一场席卷全国的“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学生运动爆发了。一场席卷全国的“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学生运动爆发了,我和交大同学又一起投入斗争。

5月17日,交大、上医、暨大、沪江等大学响应南京中央大学“挽救教育危机运动的呼吁”,开始罢课。

5月18日,北平的清华、北大和天津的北洋大学学生上街宣传反内战、反饥饿、反迫害,遭到国民党军警袭击,当场被打伤26人,重伤8人。

消息传来,上海学生派出代表向南京政府请愿。我又一次和交大同学以及上海各校学生共1万人赶到北站,欢送30多位赴京请愿的代表。交大队伍前面,是知行社的穆汉祥同学连夜画出的“向炮口要饭吃”的巨幅宣传画。交大队伍前面,是知行社的穆汉祥同学连夜画出的“向炮口要饭吃”的巨幅宣传画。我和4个同学分别高举5只纸糊的饭碗,上面写着“我”、“们”、“要”、“饭”、“吃”5个大字,一路上十分醒目。我们沿途将印好的《宣言》和《告  同胞书》,散发给成千上万围观的市民。

5月20日,南京学生游行请愿时,遭到反动军警屠杀,这就是有名的“五二〇”血案。

交大同学组成几百个宣传小队,深入上海大街小巷,向广大市民揭露、控诉国民党反动派屠杀学生、发动内战的罪行,我也参加了这一活动。许多中学生都受到影响,纷纷跑到交大,要求和大哥哥、大姐姐们一起战斗。许多中学生都受到影响,纷纷跑到交大,要求和大哥哥、大姐姐们一起战斗。

5月25日,第一宣传队在外滩宣传,被上海警备司令部逮捕了。消息传来,当时我正在文治堂,这里已成为交大学运指挥中心。我立即和20多位同学(其中有2名女中学生)组成第二宣传队,赶赴外滩。在和平女神像下,我向围观的市民愤怒控诉国民党迫害学生的血腥罪行,控诉国民党发动内战,物价飞涨,广大人民陷于饥饿和炮火威协中,民不聊生。呼吁广大市民和学生团结起来,一致反内战,反饥饿,反迫害……我呼吁广大市民和学生团结起来,一致反内战,反饥饿,反迫害……

正在我慷慨激昂地演讲时,只听得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一辆上海警备司令部的警车开到外滩,警车上跳下全副武装的军警,不由分说,把我们20几个同学包围起来,用刺刀逼着我们上了警车。在凄厉的警笛呼啸声中,警车载着我们一路飞驶到了监狱。

我们被强迫搜身,男女同学分开被关在男监、女监。被捕的女同学有毛国民、俞辅华、顾秋心、我和2名中学女同学,被捕的男同学是邢幼青、刘光裕、黄福祥、林发棠等交大同学,其中不少是知行社和山茶社社员。

女牢是一间长方形屋子,大约二三十平方米,靠墙一长排木板铺的地炕,腐朽的木板又黑又臭,上面胡乱放着几床破烂的棉毯。屋角放一只马桶。窗外有一排带刺的铁栏杆,室中阴暗潮湿,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两个女中学生吓得哭了起来。

我和毛国民连忙安慰她们,叫她们不要担心,交大的同学和师长一定会来救我们出去。

一会儿,警察送来了囚饭,是发霉的米饭加一碗烂菜汤。我们拒绝进食,警察大声叱责我们。我灵机一动,大喊:“学生、警察是一家!”“警察也要爱国!”同学们都跟着高声喊起来。远远地,坐牢算什么,我们不害怕,放出去,还要干!男牢房传来雄壮的歌声:“坐牢算什么,我们不害怕。放出去,还要干!天快亮,正黑暗,路难行,坐牢是常事情,常事情!坐牢算什么,我们不害怕,放出去,还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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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是邢幼青同学按照《跌倒算什么》那首歌曲,改编成《坐牢算什么》的战歌。我们女同学立即大声和他们一起合唱起来。

警察们十分惊慌,跑来跑去,求我们再不要唱了,他们怕“上面”责怪他们。我们不管,放开嗓子,又唱《五月的鲜花》、《你、你、你、你这个坏东西》、《茶馆小调》、《古怪歌》等等,唱了一支又一支。警察们听得出神,不来管我们了。

不久,交大同学给我们送来毛毯、枕头、面包、牛肉罐头,又告诉我们,交大校长 吴保丰 先生正在奔走,努力取保释放我们。

我们6个女同学互相偎依着在地炕上睡了一夜,臭虫、跳蚤扰得我们一夜无眠。

我们24个被捕同学合影留念,这张照片至今我还珍藏着哩。第二天中午,校长 吴保丰 先生亲自出面将我们保释出去。回到学校,我们受到全校同学的热烈欢迎,他们把一面“民主斗士”的小旗送给我们。我们24个被捕同学合影留念,这张照片至今我还珍藏着哩。

六 军警包围搜查交大

交大是上海学生运动的中坚,是“民主堡垒”。交大是上海学生运动的中坚,是“民主堡垒”,国民党反动派对交大恨之入骨。交大学生自治会周寿昌等同学上了黑名单。6月的一天夜间,大批军警突然包围交大,搜捕进步同学。

那天,我恰巧睡在山茶社社员马美丽的床上。她是山茶社的骨干,多次去外校演出,也上了黑名单。她可能听到风声,躲出去了。她住的房间朝南,我住的房间朝北,通气不好。看到她床位有空,我便睡到她的床上。

半夜,突然人声喧哗,几个军警闯入女生宿舍,掀开蚊帐,用手电筒照射着我,一面拿着照片厉声问我:“你是不是马美丽?”我又惊又气,连声说:“我不是马美丽,我叫 蒋励 君。你们干什么?”他们把马美丽的照片和我对照,确信我的确不是马美丽,又厉声问:“马美丽哪里去了?”我大声回答:“不知道。”我问他们:“你们拿的照片从哪里来的?”他们得意地说:“是你们教务长交给我们的。”我想到入学时,我们每个学生向学校交了6张照片,想不到有人竟把学生的照片交给警察局。

反动军警一无所获,悻悻而去。那一夜,反动军警一无所获,悻悻而去。

没过几日,学校放暑假了。我回到家乡宜兴,和一批交大同学办了暑期学校,给高中学生补课。我教英文,其他同学教数理化。还办了歌咏队,教中学生唱进步歌曲,向他们宣传时事,撒播革命的种子。

七 白色恐怖中在交大入党

8月,留在交大的山茶社同学来信,告诉我山茶社社长于锡堃和骨干马美丽都上了黑名单,他们不得不离开交大,到香港去了。山茶社缺乏骨干,希望我提前回校。

我赶回交大,和留下的山茶社社员一起,编演了反映交大学生运动的影子戏,又向前面提过的隆大哥学习了新的民间舞。

8月的一天下午,介绍我参加山茶社的陈明锽同学约我到沪西一家偏僻的电影院,去看苏联电影《丹娘》。电影内容是讲一位苏联莫斯科少女卓娅化名“丹娘”,参加游击队,不幸被捕,受尽德国法西斯分子酷刑,最后上绞刑架英勇牺牲。

看完电影,我的心情十分激动,和陈明锽默默走在宁静的沪西高级住宅区的林阴路上。

“你能像丹娘那样为了祖国英勇牺牲吗?”“你不怕被捕坐牢?”“你能不能和家庭彻底决裂?”陈明锽低声严肃地问我:“你能像丹娘那样为了祖国英勇牺牲吗?”我点点头,低声毅然回答:“我能。”我还加了一句我一向敬佩的 鲁迅 先生早年写的诗句:“我以我血荐轩辕!”“你不怕被捕坐牢?”“不怕!我已坐过一次,不怕第二次,更多次!”“不怕酷刑?”“不怕!”“你能不能和家庭彻底决裂?”陈明锽知道我家是破落地主,因此这样问。“当然,坚决和家庭彻底划清界线,”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我奇怪陈明锽今天为什么问我这些话,心中隐隐有种预感,他可能会向我提出一个十分重要、十分严肃的问题。果然,他退后一步,更加低声而又严肃地说:“你知道交大的学运都是地下党组织领导的吗?”我马上点点头,盯着他低声问了一句:“你是党员吧?”你愿意入党吗?在现在白色恐怖严重时期。他郑重地点点头,紧接着问:“你愿意入党吗?”他又加了一句:“在现在白色恐怖严重时期。”我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将自己的一生献给祖国,献给壮丽的共产主义事业!”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说:“好,如今我们是真正的同志了。你赶快写一份入党申请,写明你为什么要加入中国共产党。”他又低声讲了要写的要求。

这一场有关我一生命运的重要谈话就此结束。我们跳上电车,回到学校。当晚,我在女宿舍找了一间空寝室,郑重地写了入党申请书。我写了从小不满黑暗的现实社会,看了许多进步书籍,特别是鲁迅的书和苏联文艺书籍,向往社会主义苏联。特别是进入交大,一年来参加学生运动的锻炼加上阅读马列书籍,从理性上认识到社会发展的规律,感性上更加憎恨国民党反动独裁统治,愿将自己的一生献给中国革命,献给共产主义事业。愿将自己的一生献给中国革命,献给共产主义事业。我完全同意党的纲领、宗旨、路线、方针、政策,愿意遵守党的纪律,保守党的秘密,不怕牺牲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为现阶段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和将来的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

(金凤(左1)和老同学李望(右1)、朱庚明(中)留下对母校美好回忆的录音)

第二天我将入党申请书交给陈明锽。9月1日,他在校园一角对我说:“祝贺你, 蒋励 君同志,组织上已批准你入党。从1947年9月1日算起,候补期一年。希望你努力学习,认真改造思想,积极工作,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共产党员!”他又一次用双手紧紧握住我的双手。

是交大这一年的学习生活,带我走上革命道路。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满脸涨得通红。我结结巴巴地说:“感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感谢你当我的入党介绍人,更要感谢交大。是交大这一年的学习生活,带我走上革命道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交大,忘不了今天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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